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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一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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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塔鲁玛之后,附近出现了一座新的城市。城市被称为萨斯提亚,来源于城主失去的左手。城主希望这座城能够代替他失去的,称为所有人的保护。

    同时,以要塞的方式建造。事到如今已经动工有一年多了。

    萨满站在高大的城门前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那是用幻术掩盖过的。表面看起来与普通兽人的大同小异,其实是一只覆满雷电的利爪。

    城门外挖了很深的护城河,把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河流都引了过来。城的正门有纯铁造的吊桥,踩在上面咣啷咣啷的声音吵得耳朵有点痛。

    城墙全部是用坚固的砖石一点点铺砌成的,正常的铁锤两锤都砸不出痕迹。顺着嘈杂的人群走进去,门口有有猫人族的战士在把守。

    他们朝萨满敬过礼,继续协调涌进去的人群。从浪潮中脱离出来,里面的建设情况还处于很原生的时期。

    不少房屋都是一副骨架,最基本的路面铺装上却好的赛过约塞纳城。虽说同样是灰白色地砖,可他当然知道这两者没有可比性,毕竟约塞纳城是很早以前建成的。

    再说一下萨斯提亚吧。这座城建立的位置十分微妙,处于一个必要的关口中。想要到达平原和南方的话就必须要攻克这里才行。

    塔鲁玛是平原的最大的屏障,所以萨斯提亚的建立从满足老萨满个人虚荣外也是很有必要的。

    工地的人族,兽族忙碌成一片。根据计算,据说在两年后这里就能建成。想想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面对从平原过来的工人加上从人族雇来的工人,合计八千人,这个时间也的确在预料之中了。

    刚刚是从塔鲁玛过来,走过西门进城。现在从南门出去就能正对骸骨森林的东林。最近一段时间有不少冒险者喜欢跑来准备边进行冒险,实际上萨斯提亚里也准备建立有关冒险者的公会了。

    萨满来到东林也是原因的,一早起来老树精告诉他一件事。他说在骸骨森林的东林里藏着当初萨其玛留下的遗物。就在他以前栖息的湖泊下。

    顺带一提,老树精在去过他的花园之后,感叹了些什么。他把围栏拆了扩建了一大片的玫瑰花海。本人也不会回去森林了,说是就免费替他当园丁照顾那些娇滴滴的孩子。

    走在森林的泥土路上,高大的树用手臂遮住阳光,倒不如说阳光被切碎了扔了进来。越是走在这片静谧之中,他心底越是感叹出三个字——一年了!

    女孩醒过来的时候,是他弄到左臂的两个月之后。她几乎整个人都是死掉的模样,尤其是空洞无神的双眸看到叫人心疼。由于还不能下床,萨满便每天都抽出一些时间去看她。

    后来经过女孩的一番哭诉,他内心更是加深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的残酷。谁叫有些东西,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呢?

    他嘴巴里仿佛尝到苦涩一样,表情都变得难看起来。此刻,他的脑袋里有关把索菲亚尸体送回到红龙族的事情如同走马灯一样来回旋转。

    那是去年秋天的时候了。他和所有酒馆里的姑娘一起拉着一个又长又大的木车走了一个多月,才好不容易靠着他的魔法到达红龙族的领地。

    到了那里跟守卫的龙打了一架,差点挑起更大的误会。红龙女王还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家伙。傲慢无礼就不说什么了,硬是要跟她打一架。

    在实力相差不多的状况下,怎么打也打不完。最后还是法妮站出来解得围。就算是红龙女王,面对十几个孩子趴在尸体上大哭不止也不好说什么。尤其是‘道别’这种事。

    那样的回忆,只会让老萨满有十分纠结的心理。他很后悔没能杀死蓝色妖姬为索菲亚报仇,也很庆幸自己没杀死她才能让女孩们重新回到酒馆里,她们的家里继续生活。兽族这边也多亏了这个才得以有飞跃性的进步。

    但是!

    他绝对不会感到开心。这是他的朋友失去生命的代价后换来的交换物。另一边的酒馆那里,已经被女孩们该名成‘索菲亚之家’了。每个女孩都要轮换着老板,每轮三天。这样,法妮就有充分的时间到他这里来学好魔法了。

    除此之外,有关卡洛斯的问题。他的手上只有最后一题没有看过了。一年前法妮出事之前,他曾在晚上看过第四题和第五题。

    感觉问题和答案就像是戏耍他一样。

    第四题:你觉得你更像酋长还是更像萨满?

    萨满的回答:都像。

    卡洛斯的答案:我猜你会回答‘都有’。老家伙承认你的想法被我猜中吧。你是什么身份不在于你怎么想,是你所领导的人民怎么看待你。

    第五题:为什么在不断的失败和痛苦之后,人会有成长和一蹶不振的情况呢?

    萨满的回答:心态的不同。优胜劣汰的最简单方式。

    他本以为回答的现实点无情点,就是卡洛斯的意图。

    卡洛斯的答案:必然有心态的关系。事实上,存在现实的现状。有的人的确看不到希望,有的人一直都有希望。就像天才和凡人,能够和天才那种宠儿并肩的只有极少数。

    下半段是他的留言......

    老家伙,能够到这题说明我对你的影响很大了。你先给我把嘴巴合上!你是个兽人明白么?你从小生活在一个不存在谎言的美丽世界,那已经是你真心想要的东西了,只不过还不够完美。而我不同,我生活在必须有谎言维持的世界里。你所说的任何谎话,我都能立刻辨别出来。

    所以!少一副多愁善感的蠢样!成熟不是你看到的似乎懂得很多,满口大道理的样子!自己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你不是跟我吹你魔法很强吗?你不是说你是个相对很有想法的人吗?

    那就给我像个兽人一样!不论是装的一脸高深莫测的使用魔法也好!还是一副莽夫样的扛起武器跟别人干架!

    都给我记住了!你是个兽人!有更好生活的需求没问题!少一点崇洋媚外才是对的!

    记得那时,萨满放下两张纸的留言之后。也是扇了自己一耳光然后哈哈大笑自己这幅蠢样,装的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想一些有用没用的。还总以这种方式往自己脸上贴金说,“这才是萨满”。

    终于,走到小湖泊来了。回忆就此结束,他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似乎用水潭来称呼更加合适一点。

    只是水下居然会藏着萨其玛的东西?

    他不是怀疑老树精的话,看到水下他难免会想不到他会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实际上,他下去之后才发现,下面并非别有洞天。而是水潭很深,一直到最底下有一个尘封的盒子。

    盒子上是蓝色的眼睛作为标记,的确是萨其玛的物品。盒子经过时间的消磨,很早了就没了魔力。

    制作材料倒是很珍贵,用的避水植物揉成的。

    打开后,里面是像厕纸一样攒起来的泛黄纸张。摸起来质感更像是某种魔兽的皮,写在上面的字迹颇为清晰,粗略的看过第一句话。萨满皱了皱眉。

    这是萨其玛的自传,是他的绝笔。

    他嗅到了严肃的味道,重新投回目光到古朴的皮纸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