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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乖巧躺在掌心的小魔方，一二三四五六，极其的乖巧。

    虽然看上去一切都交给了天与地，交给了冥冥之中的运气决定。但事实上，只要技巧得当，想要个数字还是手到擒来。

    真正的决定，早在抛出的一刻，其实就已经做好了。

    一缕暗芒闪过凌无月的眼底，色子被她高高的丢起，却没有落到地上。

    啪嗒一声，落进了她的掌心之中。

    “我还是，该坦诚一些。”

    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凌无月揉了揉小方块的脑袋，立刻探出了雪原。将两只斗得难舍难分的萌物分开，撩开船帘，索性坐在了涯若明的身边。

    许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出来的如此之快，只是一瞬间的晃动，小船又立刻恢复平衡。

    “想好了？”

    顺手将她揽进怀里，涯若明满意地捏着她的小腰，眉眼带笑：“我还以为阿月需要多开心一会儿。”

    “我……”

    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红着脸，凌无月酝酿许久，才低声说：“我觉得我还小。”

    “嗯？其实也不小了。”

    手顺势握上她的胸前，涯若明勾唇一笑：“看来成果不错。”

    “我说的不是这个！”

    瞬间羞红了脸，凌无月几乎是挣扎从他的怀里跳出来：“我觉得我现在还太小，什么都没有准备，嫁妆也太少。并不是和你成婚的好时间。”

    修长分明的手指用力地抬起她的下颚，逼得她直视着他那暗藏星辰的黑眸，涯若明的语调变得威严而霸道：“我不在乎那些。是我要娶你，懂？”

    “可是……”凌无月嘘声：“我现在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嫁给你当妻子，很不合适。”

    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

    在大魔王面前，再大的能耐，也不过是卖弄而已。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只从他那毫不留情的手段中就能窥见一二。

    想到这，凌无月委屈地垂下眼：“再说了，你到底以什么身份娶我。涯若明，到底是谁？”

    虽然自己可以不在乎。但是她总不能糊里糊涂地就嫁了。

    “阿月是在怕我么。”

    手指慢慢松开，涯若明忽然从他的储物戒中拿出一件暗纹勾线的披风，软软地将凌无月全部笼在里面。

    “山间很冷。”

    凌无月听的一颤。抬眼望去，他们果然是在逆流而上。两边山峦起伏，翠绿遍布。

    “阿嚏。”

    果然是深山啊，凌无月搓了搓手。虽然自己现在的魂力已经不是当初的毫无起伏了，但也还是有些遭不住。

    冷风丝丝缕缕地吹在脸上，很冷，很干。

    两个人一时无话。

    就这么从白日行到暗夜，水蓝色的魂力自涯若明的掌心流出。在他的指间刻成一个个绚丽的图案，化为阵法刻在船上。

    逆水而行，不紧不慢。

    静默无言之中，涯若明并没有去看她。只是和她默默地靠边坐着。

    “若明。”

    夜深了，一片昏静之中，连发丝都有些冷。凌无月有些迷糊，不知不觉间，手已经不由控制地往涯若明那边伸了过去。

    仅仅只是微微一动，便立刻被他攥进掌心里。细心地揉抚着。

    “仔细想想，真的像是做梦一样。”

    一改玩世不恭的态度，凌无月很是认真地说：“或许现在答应你，对我反而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