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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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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吧!”青石老人指着面前一片清幽见底的水潭,对着一脸迷茫的王沐说道。

    这里已经不是山城外的道山,而是一片森林之中,四处都是一人怀抱不住的大树,葱葱郁郁,将天空中大日投射下的光一一阻挡住,只有很少能穿透过来,形成一道道光柱,打在林间。森林中间有一条奔腾的河流,水花滚滚流向远方,在一处葱郁间似折断一般消失不见。这折断处走近了看,是一处山崖,山崖极高,水流冲击在山崖下方的一块巨石上,又流到巨石盘边的水潭中,最终流向地下消失不见。

    “青石爷爷,我们还是快修行吧!我昨天才洗过澡,身上不臭的,不信你闻闻。”王沐说着抬起小手伸到青石老人面前,心里一阵抱怨,开脉都完成快两个月了,青石爷爷天天说要开始修行,还说要给自己什么修行功法,可是自从那天开始,除了每天给自己讲好多东西,就是每天搬石头,今天从这座山搬到那座山,明天又从那座山搬到这座山。然后就是什么都不干,现在倒好还嫌弃自己,专门带自己来这大山里洗澡。

    “洗澡对身体好处可多了,你看见那块大石头没有,你只要能走到那个中间去洗澡,洗一刻钟,我立刻就把修行功法教给你。”青石老人一脸阴笑的看着王沐。王沐听到青石老人这样说,立刻跳下水潭之中,水潭之中荡起一片涟漪,慢慢扩散开去,呈幽蓝色的潭水透骨冰凉,王沐不禁就打了个哆嗦,谭边到石块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潭水也不是特别深,只是淹没到王沐的胸口,王沐摸索着向巨石一步步走过去,一开始还算是比较顺利,慢慢的王沐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他感觉到一股阻力,在推拒着自己,随着他向巨石走近而慢慢的增大着,直到他感觉有点站立不稳时他离巨石还有着十步左右的距离,王沐将身体缓慢蹲下,降低着重心,继续向着巨石迈进,可惜这样的策略只是帮助他在这十步间多迈出了三步而已,当第三步迈出时,从巨石上滚落的水花击打在王沐的胸口,已经让王沐感觉到一阵阵胸闷,脚底还不断有着激流卷席着,王沐身体颤抖着,脸色已经变得发青,头颅有点昏沉,最终失去了知觉。

    水潭边,青石老人正满脸欣慰的看着此时仰躺在地上的王沐,越看越是欢喜,这小家伙身体素质还不错嘛,还懂得运用方法,挺聪明的,学起修行功法估计也会很快吧。正在青石老人预想菲菲时,一旁躺着的王沐胸口起伏几下,接着嘴一张便是吐出几口水来,睫毛颤动几下便是睁开眼睛来。

    “这水味道不错吧?看你都吃撑了。”青石老人调笑道,对于青石老人这样的话语,王沐已经习以为常了,自从跟了青石老人修行,每每王沐做事失败时,他都会这样调笑几句,除了平时给他讲解修行之法时自己有疑问他会稍作解答外,不管遇到什么挫折,青石老人就从没帮助过他。就像这次,只要青石老人稍微帮忙,他都不会昏迷这么久的,看着天上的大日快落到山头,王沐只能一阵哀叹,这一天还真是过得好快啊,这样下去得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父亲母亲。

    看着王沐出奇的没有和自己斗嘴,青石老人也是有些诧异,转身便看到王沐脸上落寞的神情,一时也是明白过来,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站在一旁,许久,王沐转过头,“师傅,我一定能找到爸爸妈妈的,是吧?”听到王沐出声,青石老人心头一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王沐之前都是叫自己青石爷爷的。但青石老人还是看向王沐:“肯定会的。”听到青石老人的回答,王沐撇嘴艰难一笑,这才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林外走去,衣服上的水还没干,拖在草地上,随着脚印躺出一条小径,一步步拉长,最后消失在树林之中。

    “再坚持一会,快了,加油。”还是那个水潭,还是那个少年,此时他已经站在了巨石的中间,赤裸着上身,难于想象他那幼小的身体上已经有一块块肌肉勾勒出轮廓来,从高空落下的水流将他的身体冲刷的通红,少年脚步摇晃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但他挣扎着,咬着牙,不让自己倒下。

    青石老人站在水潭边,不断为王沐加油,自从那天之后,王沐话语少了很多,对自己的调笑也只是笑笑,自己说什么,王沐都会尽全力去做好,只是那种方式有点让青石老人都是有些侧视,就如现在这般,青石老人是打算王沐三个月完成在巨石上洗澡的任务的。可是王沐这才一个多月,青石老人也不是没劝说过,修行要循序渐进,每当这时王沐也都是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继续拼命,这一个月王沐无数次从巨石摔进水中,又咬着牙走上去,青石老人也只能在一旁加油助威。

    王沐的身体在水流冲击之下慢慢从通红变得通透起来,同时身体之上出现一层黑色物质,似乎要凝固成一个壳,但是在水流的高速冲击之下始终没有成功,被冲刷了去,青石老人在一旁看着,直到王沐身上不在有黑色物质流出,只见青石老人衣袖一甩,高速的水流便从中间断开来,王沐头脑昏沉中只是感觉身体漂浮起来,再次睁开眼睛时王沐已经不在水潭盘边,甚至已经不在那片山林之中,而是回到了道山。

    “醒了?”青石老人就在王沐旁边盘膝坐着“你知道吗?在外面的世界,人们互相猜忌,人与人之间很少有真情的,在你有困难时,旁人不落井下石就是很不错了,一切事情都得靠你自己的本事,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你要在我们没有分开时学会自立。”王沐才刚刚醒来,青石老人无头无尾的一段话让他有点懵,正要开口说话时,青石老人突然叹息一声,转过身来,正面对着王沐。

    “你不是一直想要修行功法吗?”青石老人突然说道,王沐本是还有疑问,听他这么一提顿时来了兴致,便连忙点头。“现在我给你讲一讲这个世界的功法。功法分内功和外功两大类,内功主要使用来提升修为,它支撑着外功的运行,没有内功的帮助,外功只是一些技巧,根本发挥不出本来的威力来,外功主要是武技和步法。外界又把内功直接叫做功法,而外功叫武技步法,可见内功的重要性,不论外功还是内功都是分强弱的,大体分为天地人三阶,其中人阶是最常见的,地阶就相对较少了,天阶比较罕见,但这些都是存在的,传说中还有道法,是我道家最先哪位祖先和走到巅峰的几位先辈所创,是最为厉害的功法,相比之下,天地人三阶功法就没啥价值了。我们是道家传人,自然是有道法的,所以你小子被我选中不知道有多辛运。”青石老人说着脸上满是骄傲,看向王沐,瞬间就感觉一阵无奈,王沐脸上根本没有一丝兴奋,手托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根本没听到自己可以修炼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传说中的功法,青石老人脸色有些发青,正准备教育教育这臭小子,王沐突然抬起头“然后呢?”

    青石老人泪绝。